【谭赵】美梦成真 ch 03
谭赵斗智斗勇第二弹(๑و•̀ω•́)و斗嘴绝对不能输
谭总真是一个大写的不要脸。
(谭宗明:你来打我呀。
你们好奇怪哦，虐凌远大家都哭着喊着千万不要，虐谭宗明你们都欢天喜地说还不够不够。
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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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3
下班以后凌远请谭宗明在医院附近一个医生常去的饭店吃顿便饭，两个人东拉西扯，话题兜兜转转，谭宗明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凌远就不告诉他赵启平的事情。
"谭宗明，有些事情我其实不该过问，你跟启平的事情终究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凌远一开口就是一副国企老干部的口吻，"你当年说走就走，出国，结婚，坏事做绝了。我问问你，现在回来，是想干什么呢？"
"我不想做什么，我就想关心关心启平这几年过得好不好。"谭宗明无奈，喝了口啤酒，舔了舔嘴边的泡沫，才说，"我不管怎么样毕竟是有对不起他。"
"你当年为什么突然分手？"
"事出有因，过去的事情了再翻出来说也没什么意思。"
谭宗明不想回忆。他的这段婚姻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处是真实的。这次回国来，是跟前妻一起没错。当年被逼出走国外，两个根本不熟悉的年轻人被迫结婚，现在他们实力增长，能够独当一面，婚姻的幌子自然也不需要了。
要说收获了什么，他与前妻的革命友情倒还是挺值得开心的事。大概也是唯一值得开心的了。
凌远看他不想说，也不再责问。两人默契地不再提这件事，转移了话题，表面上聊得热闹，心里各自默默思考起来。
但是凌远知道谭宗明这事肯定没完，因为他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就结束了。
果不其然，真的被凌远言中。两天以后，谭宗明跑到第一医院来挂号了。
挂的什么呢？当然是骨科。
这件事说起来也算是意外，周末出去玩的时候，谭宗明跟一群人在一个疗养度假村待了两天。本来钓鱼，打高尔夫也没啥危险活动。周日晚些时候别人家孩子在打篮球，几个年轻点的副总看谭宗明长得高身材好非要邀请谭宗明打两下。然而谭宗明平时是打网球的，篮球都是瞎打。打着打着太专注手上了脚下一个不稳就把脚踝给扭伤了。
几个副总内疚得不行，谭宗明也不想让他们这么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不小心，所以当场强撑着安慰人家说没事没事一点不严重，咬牙说不疼。
当天隐隐有些肿痛，回了家里第二天一睁眼，脚踝真真正正地肿起来了。挣扎着起床，脚背上肿得拖鞋都塞不进去。
谭宗明不以为意。打电话给安迪，说自己扭了脚了，没法去上班，让她看情况安排一下工作，今天上午说好的参加她组织的研发部的会议恐怕是去不了了。
安迪听说以后要帮他联系医生，谭宗明赶紧拒绝了。
联系医生？开玩笑。这就是天赐的良机。
于是自己叫了司机两人一瘸一拐地舍近求远七拐八拐地跑到第一医院去挂骨科。
谭宗明的司机在第一医院熙熙攘攘的大厅里排队挂号，谭宗明坐在车里少见的有点雀跃，他上次看赵启平穿白大褂，还是他俩刚认识那时候，他经常来医院纠缠人家，搞得凌远都知道，恨不得出来驱赶他。很少机会看见工作时间的赵启平。
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么没脸没皮。顶多是在外面逛逛，在里面逛逛，因为赵启平那时候是接电话的，他不用这种原始的方法就能见到人。
现在赵启平掐断了谭宗明一切现代化的通讯方式，坐不住的谭总只好直接跑来办公室找人。
白大褂耶！谭总心里控制不住地上演了大尺度小电影。
正幻想着，远远的看见司机回来扶他，谭宗明光着一只脚，千辛万苦地蹭进骨科办公室。
赵启平笔直地坐在电脑桌后面，一边看电脑屏幕，一边翻弄着着手里的患者病例记录，医院里整洁的白墙白床单被套和白色制服衬得他整个人干干净净的。
他眉头微蹙，嘴轻轻撅起，谭宗明知道那是他思考时候的样子，跟那天晚上酒吧里活泼又多彩的他完全不同。阳光不错，赵启平整个人好像套着一层柔光的滤镜。
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骨科第二办公室里敞开着窗户，春天的微风吹起赵启平背后薄纱窗帘，窗户外面的树枝头是今年的新绿。
谭宗明坐在医生办公室外面走廊的长椅上面排队，就算笔记本电脑摊在膝盖上，眼前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心安理得又紧张万分地浪费着自己每分每秒都珍贵无比的时间，心里头一次感谢公立医院的忙碌。
竖起耳朵听赵启平在屋里专业又和蔼地询问患者病情，给患者开药嘱咐注意事项，感觉这是从出国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好最好的时光了。
他坐在那里，享受这种放空的休闲，仿佛是在海滩上度假一样，温度刚刚好，爱人在背后。
当然隔了一堵墙也算背后，强行背后。比起跨过太平洋，跨过国界线，跨过千山万水，跨过日夜时差，跨过寒来暑往，现在这个距离，简直跟把赵启平拥在怀里没什么区别。
走廊里人来人往，匆匆忙忙，但是他一点都不着急。
直到赵启平在屋里喊几声下一个下一个，他才回过神来，原来上一个患者已经走了，终于排到他的号码。他把电脑交给司机，自己一蹦一跳地进门去。
当谭宗明从门口出现的时候，赵启平从电脑屏幕上抬头的表情刷地就变了。谭宗明心里很受用他这种因为自己而仓皇失措的样子，赵启平只有这种时候才像几年前青涩的赵启平。不过现在这种表情难见了，赵启平面对他就是一脸冷漠与戒备。
不管谭宗明愿不愿意承认，他都错过了赵启平的几年时光。这几年谭宗明的空白里，生活或多或少的改变了这个男人，他变黑了，也有了一点点胡渣，他神色里多了稳重，眉头皱出了细纹。他不再是记忆里面奶油的新人。谭宗明心里不是滋味，当年少看一眼都不舍得的人，自己就这样狠心错过了四年。
赵启平穿着白大褂，里面套着蓝色的衬衣。谭宗明知道赵启平好像有很多件衬衣，素色的是套在白大褂里的，花色的是下班泡吧穿的，但是他又说不出一件具体的。当年的感情留下来的印象，更多的是赵启平不穿衬衣的样子。反正当年单纯无害的新晋医生赵启平陪着一时兴起找了男朋友的经理谭宗明，轰轰烈烈地燃烧了一场。
最终反正都化为灰烬，挫骨扬灰一般。
看到眼角已经微微有了皱纹的赵启平鹿眼微睁了一下，谭总很满意，今天来的其中一个目的，给赵启平"惊喜"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赵启平恢复正常表情，不想看他，盯着自己的手不说话。
谭宗明见他不说话，自己自觉地坐到他面前的凳子上，开口说:"医生，我脚踝好像扭伤了，挺疼的，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赵启平心里骂了句脏话，奈何办公室里有别的医生也在，不好发作，只好不咸不淡地开口说"来错地方了？我们医院的杏林分部不在这个区。你也不用这样吧，电话打不通就别再打了，不用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万一真恢复不好跛了多影响谭总形象。"
但是他手上已经开始查看谭宗明的脚。职业素养要求他认真对待每个病人，而且谭宗明的脚看起来确实伤得不轻。
谭宗明低头专注地看着赵启平的脸，乖乖地任他摆弄，一边回答他的问题，期间还不忘跟他斗嘴。
"赵医生高看我了，这是个意外，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崴脚是个技术活，我还没学会。"
"谭总你听我一句劝，岁数大了就不要再去掺和那些年轻人的剧烈运动了，否则伤筋动骨一百天，谭总这么珍贵的时间浪费不起。这样疼吗。"
谭宗明爱死赵启平这种熟悉的冷嘲热讽了。
"有点疼。赵医生怎么能这样讲呢？"谭宗明压低了声音，微微俯身在赵启平耳朵旁边说"我老不老难道赵医生还不知道吗？"
赵启平没想到这个老狐狸光天化日公共场合跟他开黄腔，他没抬头，手下换了一个位置故意用力捏了捏。
"那这里疼吗？谭总老不老我怎么会知道呢？我跟谭总四年不见，这么长时间里万一中间有个好歹的，可真不是我能治得了的。你得出门换科室挂男科。"
赵启平终于捏到受伤正确的地方，谭宗明疼得一抖，坐直了身体，只是笑，不再跟他斗嘴。
"好了我知道了，还没伤到骨头，不用拍片子了，开几副外用的药回去敷一敷，这几天别出门，回去躺着吧。"
"赵医生真是水平高超，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饭，让我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不能。"赵启平坐直身子，噼里啪啦地打字给他开药。
谭宗明不干，坐在凳子上不走，软磨硬泡。赵启平又死活不答应，低着头忙着写谭宗明的诊断书，两人在办公室里压低声音，讨价还价，最后谭宗明退一步，要求他把自己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拿出来并且保证不再放进去了。
赵启平懒得再跟他纠缠了，只好答应了他，求他快滚。
谭宗明心满意足地走了，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就达到了。他今天来就没想赵启平同意吃饭，不过如果他直接提要求赵启平肯定不同意，于是他先提高价码，给自己一个讨价还价的空间，然后仿佛做出让步一样，退到他真实的目的上。
赵启平果然中招了
脚都好像不疼了似的。等司机开好了药，谭宗明开开心心地回家养病，并且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怎么给赵启平发短信。
自己老板扭了脚，跑到这么远的公立医院磨蹭了一早上，还一副高兴的样子，司机实在是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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